后有些关于定阳王的情况,还得与您细聊。”

郑德元呆呆点头,半晌才道:“你就是那个帮了广济王殿下,连中三元的国舅新少卿大人?我在昭州总是听殿下提起您。”

梁道玄这才发现自己的头衔真是多,相比之下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实在不算什么,于是他也笑着说道:“职责之内的事。”

这时有人来问要不要在芦棚顶铺一层夹纻布,有雨滴正落在头顶上,乌云压下万般威势,似要再淋一场无情之雨入人间。郑德元四下张望,来不及回应,招呼人去到芦棚下,拿过夹纻,只说来不及了,先这样算了。

这处避难之地的工匠百姓都十分信得过他,纷纷放下工具,钻进早备好的芦棚里,里面的锅烧着水,有人往锅下填柴,锅里加一笸箩一笸箩的榆钱,顿时热气和清香弥漫开来,而雨也渐渐从淅沥到忙急,细密雨帘在人眼前接续不断。

“郑师傅一直在忙,快歇一歇。”

梁道玄帮完了加固,还有正事待办,此刻雨落,郑德元也有喘息的时机,他显然是累了,但还是不放心,去看了眼柴堆是否在受潮的地方,确认无有,才回来行礼道:“梁大人……国舅爷?小的不知道怎么称呼……”

梁道玄想了想,笑道:“就叫我一声梁国舅吧,我没穿官袍,我们一起坐下说说。”

郑德元显然仍是有些手足无措,但在梁道玄的礼让下,还是坐在了同一块石条上。

这石条应是铺垫地基或做台阶之用,梁道玄干脆就此聊起正事:“这石条从下面运抵这里,是为修造书院?”

郑德元点点头:“定阳王殿下说,想在秋日前建好个大概,好赶着冬歇时让人送孩子来读书。这些都是加紧运来的,谁知赶上了山洪……不过也不打紧,石头条条,在磨一磨,回头还能用。”

“这书院是什么时候修建的?”

“大概是年前了,不过我是年后过来的,广济王殿下给了牒文,要我帮忙,我家世受广济王的恩德,自然要亲自跑着一趟。原本定阳王请的工匠,干活手脚不干不净的,从这里往外偷木材桐油,被王爷抓住,从那往后,我就不止管着营造绘图,也会监工巡查。”

或许原本的工匠所偷窃的不只是这些,还会将本地建造的消息告知朱善同与峨州的布商,这才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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